乡村乱情:老头的傻媳妇被按倒在地上做到胎流

　　村后有一片柿子林，柿子林里住着一个怪老头儿，村里人都叫他老拐。

　　老拐原是有个寡母，他多少年娶不上媳妇儿，母子俩相依为命。后来，寡母死了，就剩下老拐光杆儿一个。

　　每年秋天，柿子丰收的时候，金黄澄亮，像一个个小灯笼。我们这些孩子忍不住嘴馋，就跑去偷，被老拐发现了，捏着根儿树枝追着骂。

　　他的声音又尖又响，跟轮胎碾在鱼泡上的声音似的。小孩子们赶紧嘻嘻哈哈地跑。老拐追不动，就坐在柿子林里骂，鳖崽子们，我的柿子都是要留着卖钱的，卖钱娶媳妇儿呢。

　　说着说着，就哭起来。

　　我们几个说，哟哟哟，看老拐哭得像不像一只狗。

　　村子不大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盘综错杂的亲戚关系。一代一代的人在同一个村繁衍，大家不是有姻亲就是有血亲。大人们对老拐很是怜悯，提起老拐就叹气，说老拐可怜，一身的毛病，不大健壮。

　　庄稼人，就图有把子力气，身体不好，就耽误娶媳妇儿。所以，老拐才打光棍儿到四十多岁。

　　有一年，老拐进城一趟，竟带回个漂亮女人。

　　人问，老拐，这谁啊。

　　老拐笑得脸上的皱纹越发像树皮，我媳妇儿！

　　哟，媳妇儿，扯证了么？

　　老拐清了清嗓子，往地上吐了口痰，要那玩意儿弄啥？天黑拉灯一睡，就是我媳妇儿。

　　说到“睡”，人们都挤眉弄眼的。乡下没啥娱乐，绕在嘴里打趣儿的就是这个“睡”。人们笑着说，老拐，你可悠着点儿啊，不心疼自个儿的身体也得心疼床啊。

　　老拐嘿嘿地乐。旁边的女人冷冷的，面无表情。

　　村里人都知道，这女人肯定是老拐买来的。

　　但村里人没谁觉得不正常。反倒都替老拐高兴。总算有媳妇儿了，以后死了到阴间，也不会做个孤鬼儿。

　　
　　可没过多久，那女人竟然跑了。

　　老拐疯了一样地在柿子林里找寻，没有。又满村子找，连猪圈鸡窝都没放过。没有。老拐绝望地坐在村口儿哭。

　　那声音先是细细的，接着“哇”地一声从嗓子眼儿拱出来。

　　村里人都同情老拐，骂那个跑走的女人，跟爷们儿家睡了都能跑，可见不是什么好货！

　　我暗地里觉得好笑。人家本来不是这儿的人，跑了不是正常么？哪个女人真心愿意嫁给老拐？身体不好，常年吃药。长得丑。性格还怪癖，不合群。

　　自从“媳妇儿”跑了以后，老拐更孤僻了。

　　整天在柿子林里待着，连过年都不到村里来。

　　偶尔在小卖部撞见他买油买烟什么的，他都低着头，不吭声，跟谁也不打招呼。

　　老拐五十岁那一年，去镇上拉煤，捡了个女人回来。那女人四十来岁的模样，像是被打怕了似的，见谁都缩一下肩膀，颤抖一下。全身脏的跟煤球儿似的。

　　老拐给女人买了花棉袄。洗了澡，穿上花棉袄，女人看起来模样不丑，甚至还有几分周正。就是太瘦，瘦的吓人。

　　跟着老拐，别的不敢保证，饭肯定是能吃饱。

　　也就一两个月，女人丰腴起来，在柿子林里晒着太阳打着饱嗝儿，脸上颇有几分满足的神色。但盯着她看一会儿，就能发现，她眼珠子不转，明显是智力有问题的。